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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情相爱,谁与争锋。

【风情/跨年游缘会11:30】《暧昧》

  《暧昧》

  


  文/林檎  @仲夏柠叶香 

 

 

  “我真的操了!”

  

  风信站在这座披红挂彩的楼阁前,不禁后悔这次的任务为何要亲自下界处理。看着眼前这座楼宇,风信发出了今晚的第七次感慨。

  

  今早灵文把卷轴交于他的时候他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地址,并没有具体看内容。岭南这片区域虽归于东南,但因常年安宁而疏于留意,这次听说有邪祟风信二话不说就下界处理,谁知是这样的风月场所。

  

  刚走进果不其然就有身姿扭得像水蛇的女子上前招呼,风信一如既往地皱着眉拉着脸说:“站远点儿!我是来找人的!”他这一嗓子把奉承的姑娘们吓退了几分,想来可能是位有别的目的并且还不解风情的硬茬,打趣了几句就散开寻找下一位目标了。

  

  风信看着周遭纸醉金迷的气氛,深感此处不像是卷轴里描写的连续出了好几条人命的地方。他打量着这座留春楼,倒不是像他想象中的那样乌烟瘴气,留春楼高五层,在当地也是屈指可数的高层建筑,在一楼的大堂设有戏台,供有身怀技艺的伶人献艺,二楼三楼设有雅座,可以宴请二三好友,也可观看戏台上的演出,三楼以上都是一间间的包厢,姑娘们殷切地带着人进进出出,那是些什么地方也就不由分说了。说白了,这就是家酒楼就是青楼戏院劳逸结合。

  

  卷轴上写着,从三个月前开始,这家酒楼里陆续有客人离奇死亡,死状一致,皆是被割掉舌头吸干精气而亡,就连老鸨斥资雇佣的身手了得的小厮也没放过。担心影响生意的老鸨一面压下消息,一面四处寻找道士求神拜佛,但皆无果。

  

  出了这样的事酒楼生意照样兴隆,看来老鸨没少下功夫,卷轴上的内容不全,具体情况还得询问知情人。风信叫住了斟茶的小厮正在询问详情,突然眼角余光看到了楼梯上下来一位身着玄衣体态修长面容白皙的男子,身边绕着莺莺燕燕,手执折扇步履款款,风信抬眼望去,正是慕情。

  

  此时慕情也感受到了对方的目光,四目一对皆是一惊,慕情脚步一顿,随即收起脸上的假笑加快脚步,假装没看见对方径直走过。风信也已从刚刚的惊讶中缓过来,又看到他身边围着的莺燕,心中顿时一阵火起,在慕情走近时拽住他手腕往自己身边一带,压着嗓子愠怒道:

  

  “你怎么在这儿?!”

  

  说起来上次见到慕情也是一个月前了,他们吵吵闹闹了几百年,吵着打着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脑袋里想的都是对方了,于是烈火遇干柴,两人烧到了一起,结果还没好好说上话,碰上年底事多,两人又各是一方武神,见面的机会便微乎其微了。

  

  在这碰面可不是什么好看的画面,慕情佯装才发现他,清冷地说:

  

  “来这地方做什么,你不是比我清楚么?”

  

  边上的姑娘们手帕遮面咯咯咯地窃笑道:

  

  “这位是公子的熟人么,好英俊呀~”

  

  “来这地方做什么?让珠儿来教你呀~嘻嘻嘻……”

  

  “滚滚滚!滚远点!叽叽喳喳吵个屁啊!”

  

  风信现在一肚子火正没处发,他皱着眉黑着脸,面相本就不善,这一通邪火把姑娘们都吓跑了。慕情见风信仍旧蹙着眉盯着他,不耐地解释道:“你是来干嘛的我就是来干嘛的。”

  

  他这一说倒提醒了风信身上还有正事要办,风信将他拉至自己身侧,手上微微施力握了握他的手腕警示他:“好好站这儿别乱跑,等我问完话再来问你。”

  

  说完转头示意茶小厮继续说,茶小厮正打量着二人的一举一动心里编排二人关系,听到风信的话便收回心思:“这位爷,我知道的也不多,我听说死的人身上完好无损,就是舌头被割掉了,啧啧啧,听说是活活流干血死掉了。”

  

  “死的人都是些什么人?”

  

  “这我不太清楚,哎呀咱们这种地方嘛,来的都是些寻欢作乐之人,死掉的大抵也是……”

  

  “一个是衙门的刘捕头,一个是私塾的教书先生,一个是酒楼自己请的小厮,最近的一个是码头的长工,从身份上来看,并没有什么规律。”慕情站在一旁缓缓道来。

  

  “你怎么……”风信问道。

  

  “废话,这些酒楼的小厮收过老鸨的封口费,再怎么问也问不出什么,但那些女子不一样,稍稍套套话就能知道个七七八八了,要照你这个问法得问到什么时候。”茶小厮听他这话脸上一阵尴尬,打着哈哈匆忙去招呼别桌客人了。

  

  风信拉着他到一旁僻静的位置坐下,两人大眼瞪小眼地沉默了一会儿后,风信先开口说到:“你怎么来这儿了?”

  

  “还不懂吗,我跟你是同样的目的。”

  

  “这我知道……可是、岭南归属东南区域啊。”

  

  “怎么,你怀疑我抢你信徒?”

  

  “我可没说!”风信与慕情的领地相近,常有抢信徒的谣言,风信从没当回事,就怕慕情胡思乱想。

  

  “岭南三百年前还是分为西南,百姓们供奉的也是我,这些年编入东南,也陆陆续续开始修起了南阳庙,但也还是有部分人参拜我,每年就数这里的两家信徒吵的最凶。”说到这儿慕情抬眼看了对方一眼,抿了一口茶继续道“这次的事你应该是听灵文说了才知道的,这留春楼的老板娘估计是花钱拜了南阳之后发现没有起作用,又花重金向我祈愿,你说,我能置之不理么?”说完抬眼打量对面,风信从他眼神里读出了些嘲讽的意味。

  

  风信也不是太在意细节的人,本来这事他也是想快点结束好回去看看慕情,既然现在人就在身边了,那还是快点解决当下的正事吧。

  

  “整件事我估计是厉鬼索命,你有打听出什么吗?”

  

  慕情双手抱胸分析着:“连续三个月,死了四个人,第一个月死一个,第二个月死一个,这个月死了两个,这说明……”

  

  “这妖物功力见长,需要更加频繁的杀人吸取阳气……可有其他人在场?”

  

  “有,每次出事现场都是一男一女,而女方并没有遭难,可见那妖物下手是有针对性的,可惜都被吓疯了,唯有一个稍微好点的,也被送至郊外静养了……你干嘛?!”慕情这头正认真分析着,那头风信突然靠近,侧着头将鼻子凑近慕情闻了闻。

  

  “我操了你身上都是那些女人的胭脂味,难闻死了,快念净身诀!”

  

  慕情略有些窘迫地推开风信快要贴到他脸上的脑袋,轻轻念了净身诀一边说:“不想闻到就别靠这么近!”

  

  “还没说你呢,调查情况有必要和那些女人走那么近吗!”

  

  “她们把我当成普通的客人才会放松警惕!这样我才能问出话来,像你那样查,我年都过完了!”说完还翻了个白眼。

  

  放在以前,慕情这种态度风信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然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风信的双眼总是不自觉地会追寻慕情的身影,有几次慕情感觉到了目光回看回去,他们就这么对视着,风信也不觉得尴尬,即使慕情愤愤地移开了眼风信还在直直地看着他,甚至还觉得慕情的眼睛挺好看的。

  

  就像现在这样,风信看着慕情的眼睛,鬼使神差地问了句:“你那天早上怎么不打声招呼就走了?”

  

  慕情实在不懂谈话的内容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转折。就在一个月前,他隐隐感觉到了风信看自己的眼神开始有点不寻常,慕情也是八百多岁的人了,对于他这样赤裸裸的眼神并不是看不懂,一面心里暗自窃喜,一面又怕是自己误解,毕竟当自己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也会觉得对方喜欢自己。

  

  再后来就是某天晚上两人阴差阳错的滚到一起,眼神交织,心领神会。接下来两人都被情欲冲昏了头脑,一晚的翻云覆雨浪翻红帐之后,慕情想问清对方的心思,想知道对方对自己的看法,然而他问不出口。后来匆匆领了个任务下界了,再来就是今天在这里偶遇。

  

  他拿起茶杯想喝一口水缓解一下心情,然而到了嘴边才发现是空空如也的杯子,这使他更显得有些慌乱,今天碰面慕情本就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风信这一问直接打破了他之前的伪装。

  

  “我……我那天突然有事……就先走了。”

  

  风信开口还想问什么,慕情突然担心了起来,万一他是来说那天是误会是冲动,让我不要当真怎么办,那至少现在还是未知的状态,于是慕情打断他的话头:“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去询问一下当事人的情况,我去走访,你去查查县志看看有什么线索没有。”话音刚落不等风信回答便脚尖点地先出发了。

  

  二人走了一遭之后在风信把慕情叫到一处破旧的房屋前碰面,风信讲述了自己在县志里查到的线索,县志记载了一百年前当地有名歌女,她不仅曲儿唱的扣人心弦,也很有才情,许多文人墨客下重金也只求能与其畅谈二三,但她每次只交于鸨妈一句对联,下半句接的她满意的才会有此机会。

  

  一日有位富家公子有幸见上歌女一面,歌女对他对上的对联十分满意,一来二往心生情愫,结果因为家里人的原因,这位公子最后还是娶了位门当户对的小姐,之后再也没见过面。

  

  “嘁,又是那种她深爱他,他不爱她,她恨他的故事。”风信打趣道。

  

  慕情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又移开目光,幽幽的说:“我觉得没这么简单。”

  

  “我看你是想多了,这里是她故居,要不再找找看,说不定有什么线索。”风信说。

  

  县志里记载的故居,现在是人们口中的鬼屋了,房屋外表看着破旧,内屋却保存完好,就像主人只是刚刚外出而已,但也阴气森森。寻常女子寝室里顶多也就一个梳妆台,这名歌女却还有一张备好笔墨纸砚的书桌,砚台里的墨是刚研好的,一支毛笔掉落在一旁,将几滴墨洒落在宣纸上。

  

  慕情拾起毛笔,刚一接触,便感受到一阵妖气和怨气,脑海里闪过一些破碎的画面。

  

  “你怎么了?”看到慕情拿起毛笔又僵着任毛笔脱落手的风信担心道。

  

  “我们猜错了。”慕情说“大户人家有钱的公子,一般会送什么做信物?”

  

  “玉佩?簪子?哎呀我不知道。”

  

  “总之会是值钱的,适合女性佩戴或使用的东西吧。”慕情重新拿起那支毛笔“总不会是一支随处可见的毛笔。”

  

  “噢!县志里同一时间的还记载了一位书生考取了功名。”风信补充道。

  

  “不错,这个故事的男主人公,根本不是什么公子哥。我刚刚从毛笔里共情到了一些线索。”

  

  原来当时歌女在更多的接触之后发现这位公子并不具有相应的才学。几次三番之后,她得知是这位公子为了见她而向街边卖字画书生讨教到的。后来一来二去的,这位歌女对书生芳心暗许,就在她以为他会八抬大轿风风光光的把她迎娶过门的时候,这位书生考取功名后和别的女子成了亲。歌女很受打击,郁郁寡欢自甘堕落,至死都还怨恨着书生。

  

  “所以是这个女的执念化鬼祸害人?”

  

  “八九不离十,我走访了当事人,当时现场邪物很明确目标是男方,对女眷置若罔闻。”

  

  慕情正捏着下巴思考,就听到风信说:“快日落了,我们最好快点赶回去,免得那妖怪再得手。”

  

  想办法混进了一间包间,二人怕打草惊蛇先暂时隐去了身上的灵力,围坐着这支毛笔打算静观其变,如果妖物寻着它找来了,那便收了它,如果没有,那就干脆毁了这只毛笔。

  

  夜晚的留春院好不热闹,楼内歌舞升平香雾缭绕,靡靡之音不绝于耳。与外面的氛围不同,屋内的二人关上门窗静静地等着,随时准备将这妖物降伏。

  

  “你觉得她会来吗?”风信随口问道。

  

  “你重要的信物被人拿走了你不会想抢回来么?”慕情白了他一眼。

  

  “你说这歌女又是何必呢。”风信怕沉默着尴尬,没话找话起来,但他没想到慕情倒是认真地回答了他。

  

  “意难平吧,那名书生估计也不是完全没动心,没有勇气罢了,觉得自己一片深情错付,她想不开所以才误入歧途了。”

  

  慕情不阴阳怪气的说话时,声音轻轻的细细的听上去很舒服。风信无聊的摸索着这只毛笔,忍不住又抬头观察慕情。慕情这小子,打小就白,一碰还容易留下印子,两片薄唇微启,语速平稳,会下意识的舔一下嘴唇,修长的脖颈上突出的喉结随着主人吞咽的动作一上一下,对于慕情说了什么,他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风信晃了晃脑袋,许是现下的气氛影响了自己,妖物还没抓住,自己的魂已经要被勾走了。

  

  就在沉默之时,隔壁屋传来女人嗯嗯啊啊的呻吟和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同时还伴随着肉体碰撞的声音,酒楼的隔音效果一般,再加上他们这一屋又实在安静,这细小的声音就像是被放大了数倍炸响在二人的耳朵里。

  

  房内的气氛突然变得微妙了起来,只见慕情的脸涨得通红,想强装镇定然而不自在的双手出卖了他。风信决定说点什么来打破这个尴尬的气氛。

  

  “额……上次那事……我忘了问了,你身子还好吧?”

  

  慕情脑袋还没来得及转过来:“什么?”

  

  风信挠着后脑勺说:“你修的不是童子功嘛,上次是破戒了,可有什么不适?”

  

  “……你只想问这个?”

  

  “不然还有什么?”风信觉得现在的气氛更微妙了。

  

  慕情紧咬着下唇涨红着双眼看着他,双肩微不可察的轻颤,而后像是要跳岩浆般的决绝道:“上次我们都是一时冲动,都是男人也没什么的,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不要再提,这页就当揭过去了。”

  

  “你想不认账?!”风信听得来气直接拍桌而起。

  

  “你若是真在意,以后少见面便是了!”慕情自暴自弃地说道。

  

  “不是,你想撩拨我之后再踹了我?!”

  

  “我什么时候撩拨你了?!你不要含血喷人!”

  

  “我看你是……等等!”风信率先反应过来“隔壁的动静什么时候停的?”

  

  他们吵的投入,没有留意隔壁是什么时候安静下来的,不知是不是错觉,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不少。

  

  “不好!”慕情也不顾隔壁是什么场面提起斩马刀就向墙面劈去:“我们着了道了。”

  

  隔壁没有想象中的香艳场景,那面墙一被劈开他们就感受到了一阵强烈的妖气,刚往前踏出一步,就看到一团血红色的身影朝他们袭来,同时还喷出一股奇怪的气味。

  

  风信下意识地将慕情一把护在身后,正面吸入了不少的毒气,顿时感觉身子一边重一边轻,脑袋想被灌了铅似的,耳边全是舞刀的唰唰声。

  

  慕情也只是堪堪避过妖物的偷袭,回过神来一看,这妖物身着红色嫁衣,稀疏的几缕头发耷拉在面目全非的脸上,它的指尖状似一小节利刃,与斩马刀碰撞发出呛呛声。

  

  “你已经残害了四条生命!我们不会留你在这继续祸害下去的!”慕情开口威慑到。

  

  “骗子!!!你们都是骗子!!!我要杀光你们!!!”

  

  这妖物受到刺激更加失控了起来,十指挥舞起来着实难缠。一旁的风信迷迷糊糊的站稳身子,摇摇脑袋努力将眼前的四个身影重叠起来。

  

  “当时那名书生可是对你许诺过什么然后食言了,所以你才要在那四个死者说出誓言的时候拔了他们舌根,吸光他们精气!”慕情开口扰乱对方,同时一跃而起在空中劈砍穿刺压制着对方,落在桌旁拿起桌上的毛笔说到:

  

  “对方不过是送了你一只笔,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的认为你们心意相通,你想想,他可有明确的表达过对你的心意!”

  

  对方听到他的话稍一愣,进攻的动作停了一瞬,慕情抽眼看了一下风信的位置,风信正在妖物的身后搭上箭瞄准后背等待时机,在妖物愣神的片刻,与慕情交换了一个眼神。

  

  “铛——”

  

  电光火石之间那只附着符纸的弓箭直直射入妖物的胸口,随即慕情挥刀劈下它四处挥舞的手臂,妖物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怪异叫声。掏出一个罐子将妖物收了进去,它的尖叫还没有停止,震得整个罐子剧烈晃动起来,慕情又贴上一张镇魂符它才慢慢平静下来。

  

  “你没受伤吧?”风信一步上前拉着慕情担心地打量了一遍。

  

  慕情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手里的罐子里发出嘶哑的声音“……你又懂什么!官人重义轻情意……你们到底有没有心啊!”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两情相悦的好事……”慕情像是小小的叹了口气“这些都不是你为非作歹的理由,我们回去再好好算账。”

  

  慕情转头看着满屋的狼藉和遍地的血污说:“既然是你的领地,就让你们殿来善后吧。”

  

  风信并没有回答他,两手抓着慕情的肩将他掰正面向自己:“慕情。”

  

  “?”

  

  “你是在怨我没有对你表明心意吗?”

  

  当时风信吸入毒气虽有点迷糊,但还是担心着慕情那边的一举一动,当慕情对妖物说出那句话时,风信顿觉福灵心至,闹明白了慕情今日的反常。

  

  “你听好,一时的冲动不足以让我动情,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不在我眼前我就想见你,见到你就想和你说话,你一和我吵架我就想亲你,后来我思来想去,我大概是真的折你这儿了。”

  

  慕情做梦也想不到能从风信嘴里听到这么一长串的告白,甚至都没有磕巴,心里又惊又喜:

  

  “你…你真的对我…”

  

  “嗯,两情相悦的好事。”

  

  “你…!”慕情被他直白的说法打了个措手不及:“…既然招惹我了,你就别想逃了。”

  

  风信揽过慕情的肩膀拥他入怀:“行呀,咱们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也别总是满脑袋胡思乱想的了。”

  

  等到风信在通灵阵内安排好善后的事宜慕情才反应过来他最后一句话

  

  “谁胡思乱想的了,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我把你当夫人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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